。在熙平帝病势沉重后, 甚至在凤阳宫设了小佛堂——她膝下没了儿女、母家并无权势,除了守着太后之尊度日, 也没能耐趟朝政的浑水。
如今瞧着许朝宗公然弑兄、颠倒黑白, 心中纵有不满,又能如何?
英王身死, 熙平帝膝下只剩许朝宗这个儿子, 皇位怎么算都是他的。
她冷眼觑着许朝宗, 那位跪伏在熙平帝榻前,满面悲伤,显然是在等她发话。
旁边几位重臣里,有人似欲说话,瞧见门神般站在柱后的傅煜,对上冷厉如剑锋的目光,只觉头皮森然发麻,脊背生寒,再一瞧匍匐在地的英王,当即噤若寒蝉,退回原处。
——皇家势弱,节度使割据,朝堂上这些文臣,看来也没多少骨气。
孙皇后心里哀叹了声,半晌后,才低声道:“你父皇方才一直在念叨你。”
许朝宗终于等到她开口,缓缓抬头,将孙皇后神色瞧了片刻,才道:“是儿臣来迟了。”
“送送他吧。”孙皇后跪在旁边,朝熙平帝身旁的大内监递个眼色。
内监得命,拉着细长的悲音,宣布大行皇帝驾崩。
那封传位的遗旨,被随后赶进来的睿王府长史悄然收走,这一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