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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桐心里有了数,隔日清晨,便乘了马车,孤身前往英王府。
递了拜帖进去,不出所料地,被拒之门外——早年攸桐跟许朝宗来往甚密,甚少登英王的府邸;后来傅煜帮着许朝宗化解危局,公然携妻成为睿王府的座上宾,英王事败后被熙平帝严惩,自然心有不忿,跟魏家更无来往。
魏家又不是惹不起的高门,赏个闭门羹,不算意外。
攸桐也没气馁,将备好的书信交给门房,请他转呈英王殿下。
过了两炷香的功夫,便见英王府的角门推开,门房请她入内。
攸桐今日并未盛装,穿衣打扮却也费了心思——锦衣襦裙,宫绦环佩,皆选了端庄的颜色,满头青丝盘成髻,点缀一枚贵重花钿,此外别无装饰。浑身上下,披风、衣裙、珠鞋、发饰皆贵重之物,不比公侯府邸逊色,却简洁端庄,从容沉静。
她没带半个丫鬟,孤身一人,跟着管事往里走,不疾不徐。
远处书楼旁的耳房里,英王手里攥着那封信,推窗而望,眼神审视而探究。
等攸桐走得近了,他掩上窗扇,自回案边坐稳,听得管事禀报,才道:“进。”
攸桐应命而入,一眼便瞧见了端坐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