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下是他的披风和手臂,抬目便是傅煜近在咫尺的脸,离得太近,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温热而不稳,那喉结滚了滚,炯炯目光便攫住了她。
她心里咚咚地跳,脸上被他呼吸熏得发烫,不知怎会突然变成这情形。
傅煜却已凑过来,低声道:“我后日要出征平叛,你就不能别说这种狠心话?”
“我……”
“宣州流寇作乱,朝廷仍镇压不住,我须亲自去。”
这样的事自然是凶险的,攸桐来不及琢磨她那点小心思,那颗砰砰乱跳的心也忍不住悬起。傅家在密谋天下,她是知道的,先前那场平叛时为朝堂出力,也是安插自家的人手。熙平帝病了两年,苟延残喘,没准哪天就驾崩了,傅煜此去,恐怕是要顺道将那一带收入囊中,免得将来添乱的。以傅煜的性情和胆气,没准会跟傅德清似的下个狠手。
这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她有点僵硬地被困在他身下,担忧无从掩藏,满腔言语,说出来也只是极认真的叮嘱,“战事虽要紧,却不可以身犯险,万事保重。”
傅煜没说话,一只手按在她胸口,“你担心我?”
触手峰峦柔软,她被困在身底,呵气如兰,是许久不曾尝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