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沈月仪那般狭隘迁怒。当日算计魏氏,是为沈家打算,失手后被人查出来,只怪她谋划不周、技逊一筹,倒怪不到旁人头上。
比起魏攸桐,如今那位可着劲儿跟她对着干的韩氏还更可恨些。
她拍了拍沈月仪的肩,劝道:“她若张狂,自有倒霉的时候,咱们犯不着跟她计较。你姑父盯得紧,为打老鼠伤了玉瓶,不值当。”
“那就算了不成?”
沈氏垂首喝茶,没吱声。
——到如今的境地,自保和泄愤谁主谁次,她不糊涂,傅德明说要休妻的威胁,她可都记着的。且看和离那日的场景,傅德清父子扫了颜面还那般维护魏氏,未必没有旁的缘故。
沈月仪瞧着那神情,便知沈氏是不打算再出手了。
满腔希冀化为失望,她瞧着沈氏,半晌才道:“姑姑是不肯管我了?”
“不是不管,是犯不着为这事惹一身骚,先前的教训还不够么。”
“教训?”沈月仪红着眼眶,状若委屈地道:“先前只是姑姑筹谋不周罢了。老夫人那样喜欢我,若咱们一道商议,合计得周全些,哪至于路出马脚,落到如今的境地。如今魏攸桐没了倚仗,咱们做得周全些,还怕她查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