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情急之下却忘了傅煜离得极近,一扭头,脑袋磕在她侧脸,微微发疼。
攸桐“哎哟”一声,捂着脑门退了半步。
傅煜还当她要摔倒,忙伸手扶着。
攸桐又恼又疼,伸拳便砸在他胸口,怒道:“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凶巴巴的模样难得一见,两只杏眼瞪得溜圆,气鼓鼓的漂亮极了。
在南楼时,她或是从容沉静、或是软语娇憨,难得露出锋芒,也是刻意收敛着的,留了分寸,便没了恣意放肆的真性情。而今美人含怒,迥异于往常的收敛姿态,那粉拳砸过来,半点都不痛,反勾得人心痒,傅煜没来由地心情大好,竟自低声笑了出来。
攸桐看他那样子,绷不住也笑了,只是脸上仍佯怒,“你还笑!”
“好了好了,正经事。”傅煜忍着笑,翻手取出随身带着的一方锦袋,从中取出枚手镯。
那光滑莹润的镯子才取出来,攸桐的目光便顿住了。
寻常的玉镯,或是翠艳如雨后竹海、或是色青如湛然碧天,或是白润如细腻羊脂,偶尔有两色映衬、染如鸡血的,便是难得的珍品。这玉镯通透轻灵,大半边柔润如羊脂,小半儿艳丽如鸽血,中间衔接处一抹淡绿晕染,如烟雨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