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攸桐也知道,她没有傅煜父子说得那么好。嫁进傅家后,于长辈虽恭敬有礼,却不曾有意亲近。对于傅煜,虽照顾起居饮食,却也远不到温柔体贴的地步。
眼眶鼻头酸得厉害,她闭上眼,竭力将那股酸意逼回去。
……
傅家屹立齐州数十年,女眷多温顺安分,没闹过和离的事。
这回的事太过突兀,因傅煜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氏,旁人大约猜出点端倪,虽出言劝解,都不痛不痒。就连起初看不惯攸桐的老夫人,见傅煜父子如此维护,众目睽睽之下,也没多说,只连连叹气。
二房闹和离,脸色最难看的却是傅德明。
夫妻俩坐在一处,他那眼神沉厉如刀,几乎把沈氏瞪成筛子,只恨她行事轻率恶毒,捅出这样的大篓子。心里藏了满腔怒气,却不宜在此时发作,只等回东院后狠狠臭骂一顿,再行惩戒。
等和离的事说罢,傅德明强压着对妻子的怒气和对兄弟侄儿的愧疚尴尬,向傅德清道:“之前跟你商议的事,我意已决。魏氏既留不住了,这事如何处置?”
“韩氏在外数年,也该搬回来了。”傅德清意味深长。
提起韩氏,老夫人也叹了口气,“她独自住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