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笑非笑,眼眸冷淡。
那近乎玩味的眼神太过露骨,沈氏心里万般膈应。
不过事已至此,既惹得傅德明震怒, 总得早些平息。沈氏料她一个晚辈, 不至于穷追不舍, 遂咬了咬牙,含糊道:“我今日过来, 是为先前去十里峰的事。当时是我疏忽,没照顾周全,致使你身陷险境, 我很愧疚。外头有几样补品,都是上等难得的,给你补补身子。”
“补品倒不缺。”攸桐淡声,眉峰微挑,“方才伯母说……抱歉?”
沈氏颔首,“那天的事, 是我做得不妥。”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攸桐瞧她言语含糊, 笑容也冷淡起来,“伯母身份贵重, 不肯与我同乘, 也是常情。哪来不妥之处?还是说, 这里面还有旁的事,令伯母心中不安,才特地过来?攸桐愚钝,无端不敢受这东西,还请伯母说明白。”
这便是不肯糊弄、留她体面了,沈氏神情一僵。
攸桐也懒得虚与委蛇,丢下茶杯,目光渐而锋锐。
“当日挑事的地痞都已落网,也都招了些内情。据他们招供,是伯母指使身边的人找他,谋害于我。这事儿着实耸人听闻,我起初还不敢信,毕竟以节度使夫人之尊,找市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