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氏跪在地上,看着狼藉的衣裳,只觉肩膀剧痛。
嫁入傅家二十余年,从未见丈夫发过如此雷霆,跪祠堂、弃权柄、给晚辈赔罪,于她这当家主母而言,无异于拿巴掌打在脸上。
沈氏听着外面脚步走远,泪水倏然滚落。
……
次日后晌,沈氏在犹豫掂量了许久后,终是往南楼而去。
南楼里,攸桐脚伤未愈,正靠在美人榻上剥栗子,她的旁边则是慢慢啃栗子的傅澜音。
那日的事,攸桐没张扬,旁人便不知情,傅澜音问到春草时,攸桐也只说是出门办事。
姑嫂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直到听周姑说沈氏来时,攸桐脸上笑意微凝。
傅澜音却是浑然不觉,等沈氏进来,便笑道:“我还以为伯母事忙,没空过来呢。”
沈氏未料她也在,心里微微尴尬,面上却笑得慈和,“一直想过来瞧瞧,只是你两位堂兄回来,过几日又要走,事儿确实不少,如今才得空。你们做什么呢?”
“没事做,吃点零嘴呗,伯母坐。”傅澜音代为招呼。
沈氏依言做了,见攸桐态度淡淡的,自觉尴尬,便先拽着傅澜音打趣,待周姑端来茶水,喝了两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