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时,她便挥手命管事媳妇们都出去,而后叫人摆饭,笑吟吟地迎上去。见傅德明沉着脸,便道:“等了半天,菜都快凉了。怎么,外头又有事?”嘴里说着关怀的话,对上傅德明的目光时,却忽然一怔。
那目光不算锋锐,却如钝重的刀压过来,让她微微一凛。
“这是……”她才开口,便被傅德明打断——
“昨日你们出城赴宴,南楼的魏氏也去了?”
他主掌永宁帐下数州的政务,甚少过问内宅,忽然提起侄媳妇,叫沈氏心里微微悬起。
沈氏强自镇定,“她在路上出了点岔子,崴了脚,就没去。”
“怎会崴脚?”
“想是走路不慎吧,去十里峰那边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
“是吗。”傅德明沉吟,见仆妇端菜进门,便摆手命人出去,而后道:“你与她同行,竟不知魏氏如何崴的脚?”
“当时我跟她不在一处。”
“为何?”
这般刨根问底,显然是有缘故。沈氏做贼心虚,也没跟他对视,只慢声道:“她乘的马车出了点岔子,我瞧她喜爱两旁景致,就没催,留她慢慢修车散心。宴席那边去晚了不好,便没等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