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说罢,催马疾驰而去,背影挺拔端毅,衣袍猎猎随风。
剩下魏天泽站在高台上,紧绷的神情微微松懈。
校场上空荡无人,唯有这副车马等他。
魏天泽自知逃不出去,目送傅煜的身影驰远,才躬身钻入马车。
帘帐落下,车夫催马而行,他坐在冷硬的木板上,方才强撑着的神情终于垮塌。
京城泄密、暗杀孙猛,傅煜既将这两件事挑明,显然已笃定是他作祟。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傅煜有单枪匹马闯入敌阵斩将夺率的英武悍厉,也有不战而屈人之兵、谈笑间杀伐决断的心机谋略。今日校场上虽是叙旧,却为攻心。
而傅煜确实做到了。
魏天泽苦笑,将两只手扶着额头,躬身垂首。
听说傅德清召见后,他在途中想过许多应对的法子,却独独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傅煜。迥异于对旁人的狠厉铁腕,傅煜不露兵刃、收敛锋芒,自始至终没露半点厉色,却以往事情谊为柔韧剑锋,剖开他的坚甲。
这世上最锋利的不是剑锋,而是温情,无孔不入,无坚不摧。
君臣、父子、兄弟、挚友,莫不如是。
而方才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