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桐方才几乎魂飞魄散,虽被傅煜救下,也被那阵势吓得腿软,精神紧绷。激战时,她的心神尽数系在傅煜身上,直至此刻才稍稍平复,扶着石头就想起身。谁知脚腕才动,便有股剧痛传来,她站到一半,又弯腰蹲下去,“嘶”的一声,面露痛楚。
傅煜神情一紧,蹲身道:“怎么?受伤了?”
“脚腕。”攸桐吸了口凉气,“好痛。”
“哪只脚?”傅煜当即掀开她裙角。原以为是方才被利箭所伤,见罗袜洁白,并无血色,才稍稍放心。听她说是右脚,往脚腕摸了摸,才低声道:“怕是崴了。”回头一瞧,两拨护卫各自奉命办事,春草她们也都应命围笼到护卫那边,没敢来打搅。
山野间风声更浓,那团乌云像是疾行军压境,转瞬便到了头顶。
这盛夏时节里暴雨转瞬便能倾盆,而这附近并无躲雨就医之处。
傅煜看了眼天色,不待攸桐挣扎着起身,径直将她打横抱起,而后撮唇一声低哨。
声音不高,迂回悠长,片刻后蹄声嘚嘚靠近,是他的坐骑黑影。
“先找人家躲雨。”他说着,将攸桐放在马背,而后翻身上去,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紧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