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马车在珠宝街上停稳,掀帘出来,只见沈氏带着仆妇在前,不见几位堂嫂和傅澜音。
她疑惑了下,顺口笑问道:“怎么不见两位嫂子呢?”
“她们先行一步,去那儿凑热闹,咱们还有正事儿。”沈氏在人前想来和气,颇慈爱地抚着攸桐肩膀,解释道:“颜公是咱们齐州的名儒,这些年没少在你伯父跟前帮衬,他的儿孙里也有习武的,跟着修平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前阵子颜夫人抱恙,我忙着百岁宴的事,也没去瞧,才刚想起来,便想带几样礼,也算略表你伯父和修平的心意。”
这事自然不好怠慢,傅家驭下虽严,却也恩威并施,女眷往来送礼是应有之意。
长房的事有沈氏,二房没有婆母大嫂,事儿便落在了她肩上。
攸桐便颔首道:“是我疏忽了,多谢伯母提醒。”
遂同沈氏进去,挑了几样东西。
这般耽搁一阵,日已三竿,趁天凉出城的人愈来愈多,城门口颇为拥挤。
马车行人熙攘往来,不知是谁家的马受惊,也不听车夫的吆喝,只管四蹄乱踩,带得那马车都横冲直撞。攸桐原本安坐在车里,听见动静往外瞧,还没瞧清楚,便听“砰”的一声闷响,她的车厢似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