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老夫人歇息时,顺口提了一嘴。
屋里没旁人,孙婆婆又是亲信,老夫人听罢,那张时常端肃的脸便沉了沉。
“终归是她不懂事。待嫁的姑娘,觊觎有妇之夫,算怎么回事?叫她哭一场也好,想明白过来,往后我也还能多疼她几分。”
“老夫人慧眼如炬,只怕夫人……”
“她也是!”老夫人叹了口气,“你那夫人样样都好,只是碰到娘家的事就拎不清,先前我说让魏氏帮着操持百岁宴,意思那样明白,她还看不清楚。”
孙婆婆有点讶异,“您让少夫人管事,原来是为这个?”
“不然呢。魏氏那懒散的臭石头性子,像是愿意分忧操劳的?”语气竟带几分抱怨。
她在傅家地位尊崇,底下主仆丫鬟,都能斥责管教,却甚少用这般语气评价谁。
孙婆婆听了忍俊不禁,“虽是个臭石头,却也率真,没藏弯绕,不是吗?”
“各有好处吧。”老夫人靠在软枕上,双目微阖,“那魏氏既没死缠烂打、品行不端,看久了也还成。只消她安分守己地照顾好修平,别给我添麻烦,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了。至于月仪,她那性子我着实喜欢。这话我不好说,你回头提点夫人,就说南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