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晒得正热,偶尔云翳浮过,方得片刻清凉。
从寿安堂到南楼,途中有回廊树荫,攸桐来时撑了伞,就搁在寿安堂门口,竹骨竹柄,皂盖彩绘,有它遮阳,路上还不算煎熬。就只是傅煜身高腿长,她不好拿伞磕他的脑袋,就只能尽量举高。
衣袖滑落,露出纤细皓白的手腕,她身上夏衫单薄,轻纱之下肌肤柔腻,吹弹可破。
傅煜睨了两眼,看她举得吃力,随手接过来帮她撑着,“方才我去时,你们在议事?”
“这都能猜到?”攸桐微讶,杏眼睇过来,清澈如溪泉。
傅煜抿唇颔首,“伯母方才在留意你。”
这还真是火眼金睛,攸桐还以为他满脑袋军政大事,不会留意女眷婆媳的暗流。
遂解释道:“祖母听说两位堂兄要回来,很高兴,恰巧月生的百岁快到了,就想好好摆一场百岁宴,热闹些。因怕伯母忙不过来,让我帮着操持。只是刚说到这事,夫君就回来了,后面就没再提。”
而沈氏打量她,想必也是为这“帮忙操持”。
毕竟田氏走后,傅家便剩沈氏年盛力强,打理内宅之事。满府的账本钥匙都在她手里,旁边得力的仆妇甚多,又有三个儿媳帮忙,哪怕是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