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月底,傅煜回齐州时,也带回了孙猛的消息——
被人杀死后弃尸荒野,若非藏在山洞里,怕是已被财狼虎豹给撕碎了。
纵然早就在意料之中,听见这消息时,傅德清脸色也立时沉了下去。
“是你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傅煜神情阴郁,眼底冷凝如腊月寒冰,“身体藏了很久,已经臭了,致命的伤在背后,且一刀毙命,此外别无伤处。藏的山洞,离父亲约定跟三堂兄会面的地方不远。”他坐在榻边,脊背绷紧,如同拉满的弓,连声音都是绷着的,“那伤口绝不是暗里偷袭,而是近身留下的。以孙猛的身手,若非毫无防备,岂会让人轻易重伤?”
屋门紧掩,只剩父子二人对坐。
傅德清腰间的伤稍稍痊愈,满面肃然,坐得笔直,眼底冷沉,全无平素的宽厚。
“你的意思是,孙猛被熟人所杀。”
“绝对是熟人!”
低沉的声音,万分笃定。
满屋安静里,忽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是傅德清捏紧骨节的动静。
三十余年的征伐生涯,父亲、儿子皆战死沙场,兄长亦重伤残疾,行动不便,昔日的袍泽兄弟也有许多马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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