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不知?对方合力而来, 就跟傅家和西平王合力出征一般, 岂是轻易能对付的?傅德清孤军深入、斩将夺帅,其中凶险无异于九死一生,傅煜即便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沉着,听到这消息,也觉胆战心惊。
哪怕家书里说傅德清已无恙,岂会全然相信?
待南边战事平定,将回军的路线安排妥当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疾驰回来。
这其中的焦灼担忧不足与人道,傅煜闷声盯着父亲,看他躺在榻上动弹艰难,立时瞧出端倪,道:“我瞧瞧伤势。”
攸桐闻言,先跟傅澜音退到侧间,傅澜音又颇有眼色地拽走弟弟。
傅德清却是笑意微沉。知道傅煜一碰便要露馅,他索性将那点轻松之态收尽,道:“不必看了,家书确实隐瞒了伤势。我被救回时,浑身上下没半块好肉,还昏迷了几日。如今虽无性命之忧,腰腿却不太好动弹,须养几个月才成。你这笨手笨脚,别碰到我伤口——老子怕疼。”
屋里片刻安静,傅煜伸出去的手僵住,半晌才颇僵硬地收回来。
“还能站起来吧?”
“咒老子呢?”傅德清平生最怕的便是令亲人担忧,摆摆手道:“养好伤就能下地,到时候领兵打仗,不会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