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早。
而傅老夫人那边病势未愈,儿媳孙媳每日请安照料,她也无法偷懒。便赶紧爬起来,盥洗后穿好衣裳梳妆毕,傅煜也穿戴整齐,夫妻俩没多说话,径直往寿安堂走。
到那边,沈氏婆媳还没来,出乎意料地,竟然还有个沈月仪。
——那位跟梅氏都是客居,按道理无需来问安的。
攸桐揣着这疑惑,跟傅煜一道行礼,傅老夫人端坐在罗汉榻,叫傅煜起身,解释般道:“月仪性情温柔体贴,倒能陪着我老婆子解闷,我留她在寿安堂里住着,早晚也不至于冷清。回头你碰见沈大人,就跟他说,她娘俩住在府里很好,叫他不必急着来接。”
傅煜应了,见沈月仪含笑陪坐在侧,便道:“有劳沈姑娘。”
“将军客气了。月仪能陪伴在老夫人旁边,是我的福气。”声音温柔,真情实意。
老夫人笑着拍她的手,又问道:“听你父亲说,明儿你要启程南下,都安排妥当了?”
“都妥当了,祖母放心便是。”
祖孙俩对答如常,旁边的攸桐却觉一怔。傅煜南下,自然是因答应了许朝宗帮忙平叛的缘故,那边流民闹得厉害,几个贼首也都是军中历练过的,未必比鞑靼和东丹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