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瞥她,“你先前说的事,倘若她知道,怕是会伤心。”
这事是指哪桩,攸桐心知肚明。
她顿了下,微微垂眸。
何尝没想过这事呢?嫁入傅家后,傅澜音是头一个肯摒弃偏见亲近她的,还数次帮着搬救兵,提醒她留意沈月仪,真要割舍,并不容易。舍此之外,傅昭、傅德清,她也都不错。今晚围着火锅涮肉时,不止傅家父子高兴,她也觉得欢喜而满足。甚至在傅煜为她添菜、傅昭姐弟打趣时,觉得这或许是她所渴求的——
凭着兴趣张罗美食,夫妻融洽、姐弟和睦,其乐融融。
但这温馨之外,却有重重枷锁桎梏。
她一直清醒记得。
攸桐咬了咬唇,见傅煜不似说笑,正色道:“夫君今晚过来,便是为此么?”
“嗯。”傅煜声音不高,“告诉我原因。”
先前两次提及和离,他都拂袖离去,这回主动提起,显然是认真的。
攸桐抬眸,正对上傅煜的眼睛,像是这深浓的夜色,令她心底微微一跳。十指不自觉地蜷缩,她深吸了口气,道:“旁的说了都是虚妄,我只说两件。其一,请夫君想想,倘若澜音出阁,落入我初到此地的处境,该当如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