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一瞬间尴尬到了极致, 指甲几乎隔着衣袖嵌到肉里。上等的细密锦缎被汗水浸透, 捏得皱巴巴的, 她的笑容有些难堪, 却也知道,这场合不宜撕破脸。
哪怕是为令贵妃的脸面, 也需将场面和气地圆过去。
便只能强作镇定, 道:“确实是很高兴, 其实从前未出阁时, 攸桐还帮过我许多, 只是年少时做事不周全,有些事没说明白, 兴许有点误会。攸桐远嫁齐州, 我还十分惦记, 怕不习惯那边的风土人情, 受委屈。”
她和攸桐是个什么情形,在座众人心知肚明。
但粉饰太平,许多时候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虚情假意地求个表面和气罢了。
这话口是心非,徐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对面攸桐挑着唇角笑了笑,藏着一丝嘲讽,目光虽不算锋锐,却像刀尖剐在徐淑脸上。
徐淑那张精心描画的脸上,笑容颇僵硬,两边颧骨近乎赤红,哪怕抹了上等脂粉,也遮掩不住。没了那等端贵姿态,头顶的赤金头面、珠玉装饰,愈发显得可笑,如同盛装上场却忘了唱腔,偏要强作镇定的的戏子。
攸桐瞧着她,眼底浮起冷嘲。
——这么几句话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