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苓跟了她数年,哪能瞧不出她的心思,趁着左右没外人,低声道:“方才那傅少夫人也太嚣张了,还是跟从前似的没教养。王妃别生气,大人不记小人过,犯不着为她气坏身子。”
“她算什么东西!”徐淑压低声音,怒气宣泄而出。
芳苓忙给她抚背顺气。
徐淑犹不解气,登上回府的马车后,便含怒道:“傅家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朝臣,那傅煜再怎么名动京城,论官职,也只四品兵马副使而已!傅家并无侯爵之位,魏攸桐更没诰命在身,连个命妇都算不上,她猖狂什么!”
“就是。”芳苓顺着她心意,“您是殿下六礼迎娶的正妃,祭过宗庙的皇家儿媳,身份多贵重!以她的品级,此刻碰见您,就该跪地叩首行礼的。王妃好心备了贺礼,她却故意拂脸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番话着实道出了徐淑心中所想。
趁着身边没旁人,狠狠将那锦帕撕扯一通,冷笑道:“走着瞧吧,看她能猖狂几天!”
发狠完了,到得睿王府,步出马车时,她脸上已然温婉端庄。
抬起头,御笔亲书的王府牌匾辉煌端重,两侧侍卫值守,却终不及皇宫威严。
曾遥不可及的荣华富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