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个炭盆在屋里,令端两碗姜汤来。
因傅煜在屋里,攸桐也没好意思沐浴,用完饭,到屏风后匆促换了寝衣,洗面漱口毕,便钻进被窝。然而夜深雪寒,住在客栈时没人熏暖被褥,即便塞了汤婆子,身上仍觉凉飕飕的,只能蜷成一团取暖。
屏风后水声微响,是傅煜在沐浴,她赶路劳累,躺了会儿便迷糊睡去。
待傅煜擦洗罢走过来,就见锦被微鼓,攸桐虾子般蜷着,双眼紧闭。
他随手扑灭烛火,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而后,便忽然顿住了。
平常同榻而眠,两人隔着尺许的距离,甚少碰触。这床榻却不及府里宽敞,他心里想着事没留意,按着寻常的习惯躺下,手臂便不慎触到她抱在膝头的两只手——触感柔软,却仿佛有点凉。
傅煜微愣,握住她的手,指尖果然不是该有的暖热。
外面寒风忽起,吹得雪簌簌落下,寒气仿佛能从窗隙门缝里漏出来,傅煜即便不怕冷,也觉盖在身上的被子不及平常温暖。侧过头,就见攸桐脊背贴在板壁,眼眸紧阖,睫毛修长,眉峰微蹙。
傅煜迟疑了下,将她两只手都摸过来,包裹在掌心。
他常年习武强身,跟个火炉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