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便在此时忽然出声,“不必等。卖去银州。”
话虽简短,却冷沉决断,令苏若兰赫然变色。
银州偏远荒凉,据说是男人都熬不下去的地界。
她虽是个丫鬟,幼时卖到傅家后,因生得玉雪可爱,收到寿安堂伺候,也是跟着锦衣玉食的,哪吃过那种苦?大惊之下,也顾不得敬畏了,当即叩首,“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往后做粗活杂役都成,求将军……”
“带出去。”低沉的声音,蕴满怒气。
苏若兰惊而抬头,就见傅煜脸色沉黑,目光如同刀刃,剐得人透骨生寒。
而他的身旁,攸桐盈盈而立,已不是南楼里看似软弱可欺的姿态。
外间立时有仆妇应命进来,仓促将手帕揉成一团,塞在她嘴里。
苏若兰挣扎苦求,“呜呜”的声音破碎沉闷,惊恐绝望之间,眼中立时滚出泪来。
老夫人只瞥了一眼,便挪开目光,摆了摆手,“都回吧。我累了,想歇着。”
……
从寿安堂走出来,外头风吹得清寒,扫尽满身燥热和憋闷。
攸桐闷了半日,竟有点贪恋这凛冬的寒风,深吸几口气,察觉前面的人顿住脚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