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占着,只好带烟波她们熏衣裳。好在冬日天短,熏完衣裳,戌时将尽,遂准备热水沐浴。
傅煜行事利落,很快便出来。
攸桐倒是一丝不苟,舒服惬意地泡了会儿,待烟波帮她将头发擦到半干,才出了内室。
屋里灯烛明亮,帘帐垂落,傅煜坐在桌边,专注翻书。
攸桐到榻上等了会儿,见傅煜没有跟她闲聊的意思,且夫妻貌合神离,都没打算跟对方长久厮守,也懒得摆出乖巧地样子等他,索性先睡了。
待傅煜将一卷史书故事看罢,走到榻边,就见她已然睡熟。
许是被炭盆熏得热,她睡梦里将锦被盖得随意,露出半边肩膀也浑然不觉。寝衣的扣子不知是何时松开,露出里头一抹春光,锁骨秀致玲珑,肌肤白如细瓷,目光微挪,便可看到寝衣起伏,满藏酥软。
傅煜先前不曾留意,这会儿借着烛光多瞧两眼,觉得这曼妙轮廓,倒是别有动人之处。
若不是她心里装着许朝宗那个绣花枕头,他还是愿意多看几眼的。
傅煜迟疑了下,躬身帮着盖好,目光管不住地往里瞄了瞄,而后熄了灯烛,掀起半边锦被躺下去。
昏暗的床帐里,便只剩她呼吸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