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劳累,今晨又没睡够,沾着枕头后,困意很快袭来。
罗帐昏暗,烛影轻晃,意识渐而朦胧。攸桐不知傅煜是何时回来的,一梦睡醒,周遭静得连半点风声也无,只是身旁多了个人,呼吸绵长。锦衾之下,两人并肩而睡,中间只隔了尺许的距离,攸桐觉得哪里不对劲,脑袋迷糊了片刻,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握住了他的手臂。
——像是当日溺在湖中时抓救命稻草般,将他温暖结实的小臂握得很牢。
好在傅煜没察觉,仰面而睡,眉目英挺,睡梦里神情都是坚毅的。
她有点心虚,赶紧偷偷缩回那只揩油的手,目光却没能挪开,仍落在他脸上。
夏尽秋至,轩窗外已有凉意,锦被中有傅煜暖床,颇为和暖。
攸桐借着昏暗天光打量他眉眼,思来想去,也猜不到魏家究竟有什么好处,值得这男人用婚事来换取。
渐而倦意袭来,自笑了笑,翻个身重回好梦。
次日清晨醒来,旁边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她照常往太夫人那里问安,回来后□□草做了几样香软糕点备着,免得傅煜再突袭时没东西招待,太寒碜。到了晚间,见外面没动静,又怕傅煜跟昨晚似的突然冒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