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姿态出乎意料,跟先前频频登门时的含泪哭诉截然不同,反叫睿王惊异。
他原本怕攸桐纠缠,交割不清,便时时躲避,此刻见她目不斜视,倒打消几分顾忌。因周遭香客频频偷觑这边,暗自瞧热闹,他毕竟曾与魏家有旧,若只管僵硬站着,未免尴尬。遂稍挪脚步,道:“魏夫人。”
甄氏诧然驻足,旋即施礼,“殿下还有吩咐?”
睿王踱步过去,仿若无事般道:“近来事忙,不曾到尊府拜望,太夫人和魏叔叔安好么?”
“都安好,多谢殿下记挂。”
客气恭敬的姿态,与平常无异。
睿王的目光遂挪向攸桐,想说话,却又怕勾起她任性纠缠,闹得不好看。迟疑之间,却见攸桐眉目微挑,淡声道:“从前是我不懂事。殿下,我已无意于你,往后你也不必躲着了。若没旁的吩咐,就此别过。”
声音极低,却云淡风轻。
说罢,施礼辞别,留睿王站在原地,锦衣玉带随风微摆,脸上神情莫辨。
抛开这数月的权衡闪躲,眼前人曾是意中人,从当时的两小无猜走到如今这地步,难免叫人心里五味杂陈。十余年的时光倏忽掠过,当日两情不移的誓言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