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点了点头:“娘,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治安实在不太好。同孚里那一带是租界的核心地区,巡捕房的势力也最强。何况在傅亦霆的眼皮底下,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对我们不利。刚才我送他出去,他希望过两天就跟我去政府领婚书,然后再登报,告知所有人。”
“这么着急?”李氏说,“婚礼不是定在五月份吗?到快要办的时候,再去领婚书也不迟。”她今天刚答应了傅亦霆,明天两人就要去领婚书,她还没完全消化过来。
“娘,关于婚礼,我不打算办了。”许鹿将心理的想法说出来,“他家里没有什么亲戚,我们在上海也不过只有大伯一家近亲,平日还不怎么往来,如果举办婚礼,请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没有必要。倒不如,用办婚礼的钱,我们带您和冯清出去走走,就去香港,怎么样?”
婚礼是结婚的正式仪式,李氏觉得不办不好。但转念一想,女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到时候傅亦霆请的都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像他们这样的寻常人家,恐怕也应酬不来。加上两家都没什么亲戚了,不过是花钱请旁人吃喝,有些划不来。
“小婉,你可要想好了。婚礼对于女人来说,一辈子就一次。如果不办的话,你以后不会有遗憾吗?当初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