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说你老师找的专家不好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多个医生多个手术方案,总能想到办法的……”
暮色彻底降临,江面泛着星点,两岸路灯依次亮起。屋内没有开灯,只亮了阳台门口一盏乳白色的落地灯,两人的身影朦朦胧胧被映到墙面上,明明站的有一米远。
可徐燕时的影子却是压着她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向园光看影子,就觉得扑面而来都是男人的气息。
她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徐燕时夹在手上的烟也不动了,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那双比明月亮、比清风干净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深沉而克制的眼神,以至于她后来每每想起这个场景,都觉得,浑身从脊梁骨酥麻到脚趾间。
仿佛下一句,向园以为自己会听见他沙哑着问,“为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然而,门铃响了。
向园混沌中懵懵回过神,下意识去看门口的壁钟,七点。
老庆一进门,向园弯腰拿了双拖鞋给他,“我刚搬家,这两双还是今天刚买的,不是你们的脚码,就买了最大。”
结果老庆一上脚,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