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度。平时隐形戴习惯了,只有赶早班机的时候才戴眼镜,结果昨天那杯鸡尾酒下去,她晕头转向地把墨镜错拿成眼镜了。除了航站楼也看不见站牌,全拿手机当放大镜看路牌。
向园刚巧这个高度,模模糊糊看着徐燕时拧着眉头有点不耐烦的俊脸,那双丹凤眼眼尾低垂睨着她,瞧清楚了。真是他。
徐燕时把脑袋从她手里抽出来,随手推了下她的额头,“闹够了没有?”
说完也不搭理她,拽着人胳膊把人领到自己车前,二话不说给塞进去。
终于消停了。
向园前方的视线模糊一片,于是转头看开车的男人,他仍是一只胳膊搭在窗沿上,右手单手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一气呵成,又拽又冷。
这样也好,看不清他,也不太尴尬。
他好像目的地很明确。
向园:“咱们去哪?”
车子史上主干道,两旁的风景一路在飞驰着倒退,高糊的世界绿油油一片,让向园想到那条弹幕。
徐燕时在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来,慢慢踩下刹车,人靠在驾驶座上说:“先送你回家。”
向园啊了声,“然后呢?”
“然后下午带你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