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但转过头来想,这些任务不让你们阿爹去,却让跟随官家几十年的亲信去,那些亲信又该如何想?”
“抱怨不公时,先想想,为什么会被不公平的对待!”折氏端起茶,抿了一口,“不要说你们阿爹面临多大的危险,问问大宋的开国将领,谁不是九死一生才有今天。”
“驰骋疆场,保社稷,护黎民,是阿爹平生所愿,”折氏放下茶杯,“若拼出一个锦绣前程,他自然欢喜,若马革裹尸,他亦无悔,也无怨。”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折氏的眼光一一扫过面前的孩子们,“阿娘不拦着你们阿爹,也不会拦着你们,你们若喜欢当田舍翁,阿娘也欣喜,谁愿意骨肉去疆场上厮杀,就是你们阿爹,他血溅沙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带大郞他们守关,他也不怎么乐意,可是,若是因为如今你们阿爹处境困难,咱们家举步维艰,你们才想着回乡种地,阿娘却有话问,如果种田又遇到堵心事呢?咱们又去哪儿?”
“种田能有什么堵心事?”七郞嘀咕。
“天旱,水涝,虫灾,雪灾……”折氏正色道,“老天爷但凡不开眼,一年的辛苦就白忙活了,这还是天灾,还有人祸呢,贪官污吏,兵匪抢夺,乡间恶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