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上,视物模糊。林映潼用手擦了一下眼睛,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改不掉动不动掉眼泪的毛病。
看着窗外这座熟悉的城市,林映潼满脑子都很乱,她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吹清醒一点。叶奚沉朝她瞥了眼,很快窗户升起来,林映潼转头看他,睫毛上湿漉漉一片。
“小心感冒。”他言简意赅,只拿眼角余光扫了下她。
林映潼没说话了,闷闷地缩在一个座位里。
叶奚沉开着车,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依然能敏锐感知到她。
这会儿见她不出声了,在一个车流稍稍不那么拥堵的地段,侧头看过来,“怎么了?”
林映潼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此时眼神空洞望着前挡风玻璃上那块车检标识,并没有怎么理会叶奚沉的话,只是还处于一种麻木状态,摇了摇头。
心里一直处于空荡荡的,从刚才叶奚沉说要跟她扯证,并没有很激动很兴奋,连一点点开心都没有,反而被一种未知名的害怕和恐惧包裹着。
她了解叶奚沉。
他不是一个轻率做决定的人。忽然送她出国疗养,忽然又这么仓促要领证,隐隐约约觉得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