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铺着一席花团锦簇的被褥,比对周遭家居的简单,被褥料子与那种花色像是为了特定的日子而制,比如说,有喜事。
像是折叠存放已久,刚刚拿出来铺用,被面上还有没有消下去的崭新折痕。
方冉就躺在床里,虽然看起来走得安静,其实之前必定也承受过最后一段的痛苦,毕竟她服用的不止是安眠药,还有剧毒农药百草枯。
床头柜上有喝干的玻璃杯,散落安眠药药瓶以及打开过的百草枯水剂瓶子,看到的那一刻,警员就已经心知没有救了。
是老城区的夜市街,不到七点,尚早,人少,余力跟许途特意找了一家街尾的小炒店,让老板在店外空地开了一张四方小桌,菜还没上,酒先来了。
余力用筷子利落撬开啤酒瓶,沿着一次性杯子杯壁缓缓倒入浅黄的液体,这样泡沫总是最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算了。”
这句是对许途的安慰。
在融城时,蔺君尚在医院陪着情天那会,许途曾经有一晚彻夜不归。
相比来说,许途与方冉的关系自然要比余力近很多,毕竟许途跟方冉在盛辰总部大楼里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时,余力还在鹭城分部,后来,他多跟在情天身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