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男人,穿着过时的普通黑色夹克,头发花白,情绪激动,手里拿着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他对着人群嚷着话,声嘶力竭,时而话中哽咽,夹着家乡方言的普通话里,情天能听清的一些字,是那人在说自己失去的儿子儿媳,在说自己刚要上初中的孙子,还有不知道以后怎么过下去。
“赔偿方案下来了吗?”
情天问身边的许途。
蔺君尚朝前走,幸好有余力跟着,余力虽然年轻,性子或许不够许途沉稳,但身手很不错,这也是平日蔺君尚让余力跟着情天的原因。
此刻许途眼睛紧跟着蔺君尚的身影,一边回:“太太,赔偿方案已经有了,根据c市的标准,再考虑事故死亡者家里实际情况,是预备支付死亡赔偿六十万一人。”
情天想了想,如果说以一条生命衡量,自然是无价的,但是当事故发生时,向来是有一套赔偿的标准,根据各个城市的情况不同,获得的赔偿金额也不同。
如果盛辰的赔偿金额达到六十万每人,已经是按照高标准而来。
但她好像听到那个情绪激动要闹事的家属,言语中提到了赔偿,像是对此不满。
因为对方情绪激动,无人能与其沟通,蔺君尚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