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之后,告诉他:“头晕。”
那一刻,彷如荒土之中开出一朵最美的花,蔺君尚觉得,那朵花开在他心上,如释重负。
他弯身小心环抱着她,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虽然很难受,可是情天再忍忍,已经开始好转了对不对。”
她还是没办法自己起身,更没办法下床,但至少顽固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病症,已经逐渐消失了。
情天不敢点头,看着他,注意到他憔悴的神色,唇上下颌一层浅青色胡茬,眼睛里都是血丝,哪里还像以往别人看到那个对外表一丝不苟的他。
她的手指微微一抬,就被他握住,她虚弱对他说:“你去休息。”
她的声音沙哑虚弱,蔺君尚深深凝着她:“看着你慢慢好转,就是我最好的休息。”
情天眉间轻蹙,不是只有他舍不得她,她也会不忍他这样。
这三天身上各种药物的效果加上身体受不住,她着实浑浑噩噩过来的,对身边一切都不清楚,也没有精力去注意,唯一的印象,是她每次迷糊中半醒,他都始终在,不管白天黑夜,不管任何时候。
她尽力用了些力道,去摇他的手,要他休息。
其实在国外医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