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时,曾无意中听到路过病房的家属说,又有谁自杀了。
情天抬手想揉额头,牵扯一阵刺痛,才回神自己手背上还扎着针。
没有例外,软管再度回血,看着那细细透明管里的血液,那一刻心中烦躁顿生,闭了闭眼,就这样躺着不想动。
——他来接近你,完全是因为老爷子的意思
——他这是还人情,不要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美好里
晕得不行的脑袋里,响起沐尹洁曾经说过的话,一声声重复回放,好像不在她脑内击垮了她不甘心。
情天抱着头,声音之外,她眼前浮现的全是十八岁时那个人的眉眼,或淡漠,或温和,从来没让她看清他在想什么。
何琴快步进来,看到输液的针头已经脱落,情天手背上一片血,心惊地赶紧按床头的电铃。
“太太、太太!”
何琴扶着情天,心咚咚地跳,入院那么久,情天也有难受的状况,却从未见她此刻这样失控痛苦。
护士很快到来,安抚着情天躺好,情天迷蒙的眼眸看到窗外,像是看到沐尹洁的脸,不知是不是幻觉。
“回家,我不在这里……”她虚弱吃力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