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一声“蔺先生”,好像唯有这样才最稳妥。
老佣人上前领路,往楼上老夫人的房间去。
男子步伐沉稳,安静的楼道里锃亮的黑色皮鞋踏步清晰,一声声,让在前领路的老佣人莫名心中紧张。
小心翼翼领着人到了屋内,老佣人恭敬让蔺君尚稍等,就进了里间。
许途站在门外走道没有跟进来,蔺君尚负手在后,环视眼前房间,目光落在沙发边的柜子上,缓缓踱步过去。
木架上整齐摆着一张张碟片,大略扫一眼名字,基本都是戏剧。边上案台搁着一只描绘荷花小鱼的白瓷香薰炉,里面一段浅褐色盘桓的沉香正袅袅燃着,升起极淡的一缕烟。
年迈老人的房中,长年累月多有药味,掩盖了药味的,正是这极品沉香的味道。
蔺君尚目光却落在香薰炉上,白瓷上荷花清淡,小鱼游戏,有小小的黑色二字“自在”。
他认得那字,是他妻子的手笔。
轮椅的声音渐近,年迈的声音响起:“那是情天当年刚上大一的时候,第一次烧陶的作品,回来送给她爷爷,就一直摆在了这里。”
蔺君尚收回目光,回身,年迈的老人被佣人推出来,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