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意志,仿佛要拖拽她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痛苦,何必两个人承担,以往她犯病,中途醒来总是看到那个人睁着眼看她,眼眸神色都满含紧张担忧,她不想了。
不想再这样折磨他。
很多人总是惧怕漫漫长夜,最为难熬,犯病的她畏光又无法睁眼,白天黑夜,有什么区别?
……
凌晨三点半
病房门悄然打开,朦胧的月色映着高大的身影进入病房里。
床头原本柔和的光源在黑透了的夜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蔺君尚寻了眼四周,最后从自己外套内袋里摸出一方手帕,盖在了光源上,让灯光更柔和昏暗一层。
她独自一人睡觉不能没有光,但她病中又畏光。
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呢?
他悄然在床沿椅子坐下,尽量不惊动地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麻烦精,他心里念着,却将她寒凉的手握在掌中捂着。
橘色的光线在他眼中,逐渐化开成氤氲的暖意,笼着她的脸。
他握着她的手抵在唇边,闭眼垂首。
从浓黑的夜,到天际东方逐渐泛起层层云彩,曦光透过窗帘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