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用所剩的耐心回,季玟茹就不往下说了,点点头:“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
人都走了,蔺君尚就这么坐在床边,情天的手背扎着针,他就将自己手掌垫在她手心下,药水冰凉,他的温度总可以给她暖一暖。
就这么,一坐,就是从傍晚到夜色染窗。
如果不是时而他还会转头看看病床的人,看看输液的情况,彷如房中多了一座雕塑。
……
晚上九点,情天醒来,一直觉得胸闷难受,人迷糊哼吟,晕得想吐,但因为一直没进食,根本吐不出来。
房里光线很暗,她也没法睁眼去看身边是谁,可她有感觉,熟悉的气息与怀抱,唯有他。
“哪里难受?”
昏暗中男子声音温沉隐忍,半哄的语气问,情天勉力摇了下头,这么轻微一晃也晕得不行,不再敢动,攥紧了他的衣服。
她什么都不说,偶尔难受极了带着哭腔闷哼一声,那无知觉中几乎要将他衬衣扯烂的力道,足以让他知道她有多痛苦。
就像掉进了没有底的漩涡,她一层层往下坠,而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支柱。
有没有在梦中经历过失足要坠下某一处的惊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