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会担心也会怕。
怕听不见,怕有一日不能再感受从小到大已习惯的有声世界,那样的慌,没人是她,没人能懂。
接到电话之后的她脸色是苍白的,反锁了门,独自抱膝坐在卧房床里良久,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抱一抱自己,告诉自己,发生了,是事实,就要去面对。
别人想让她垮了,她却偏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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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之后,蔺君尚在草坪上独自抽烟。
平日只要情天在跟前,他几乎是从不碰烟,即便是在烟瘾犯了,也是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才抽一根。
今日他的烟瘾,明显很重。
两人去了一趟花园,她要剪花枝插花,他就在旁静静陪她,此刻她坐在偏厅里修剪着花枝,抬头几次,门外草坪,那人侧影修长,黑西裤黑衬衣,背景显得肃冷清傲,手里夹着烟,随着偶来的一阵微风白雾弥散如拉长的薄丝带。
他手里的烟一直就没有断过,也不知是在与谁通话,眉头一直紧蹙,面色沉冷,她看着也不禁跟着蹙起眉,手里剪着花枝,差点就伤到了自己的手。
把花插好时,那人刚好进来。
“我刚刚,差点伤到了手。”她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