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感情归零,情天孑然一身,纠缠多日的事件,一时间斩断,说不清是轻松了,还是空寂了。
三月中旬的海边,情天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独自站在海边栈道吹风。
海风扬起如墨长发,发丝迷离了眼睛,一双黑眸望着海面,水面微波映在眼中,也起起伏伏。
自从叔叔的丧事之后,自从将祖父的笔记完整看过之后,情天一直很放纵自己,每天无非睡到自然醒,而后随心所欲发呆,若是突然兴起想做什么事,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比如此刻。
昨夜从老城区夜市街回来,她洗澡入睡,其中也曾数次转醒,辗转到天明,导致终于能从床上爬起,已是午后。
突然就很想看一看海,于是就来了。
这里有c市很美的海景,因为不是周末节日,也尚未到下班时间,人很少,无非一些垂钓之人。
情天在栈道边倚着护栏独立良久,心上被海风吹拂,那拍岸的海水,好像也拍在心上,渐渐洗涤清明。
栈道下不远,临岸礁石上,有男子在垂钓,一条鱼上钩,转身放入桶中时无意抬眸,看到了她。
“情天——”
忽而听闻的呼唤,拉回情天思绪,循声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