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现如今在icu里他全靠呼吸机辅助,人并无意识。
当“脑死亡”这三个字从医生口中说出,安静的空间里,溢出一声哭声,是周龄的,如此隐忍,而后被陪在一旁的亲妹妹,沐箐箐的小姨扶住。
所有人都沉默,情天面色煞白,紧紧咬着唇。
医生见惯了生死,神色平常,却还是叹了口气,医生与沐家认识,安慰了几句,让家属有心理准备。
情天不记得那天自己陪着周龄与沐箐箐坐在icu门外的长椅上坐了多久,耳中是沐家人们的讨论,有的说找专家会诊,有的说转院,那些话在情天的脑中像是漂浮来去的字节,偶尔听得到,偶尔完全听不见。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周龄与沐圳良夫妇向来都是随性爱开玩笑,性格直爽,换成别人或许已经嚎啕大哭到晕倒,周龄却只是安静坐着,手里捏着一张已经被揉皱了的纸巾,在妹妹的安慰声里偶尔还是忍不住溢出一阵哭声,也仅仅只是一阵而已。
沐箐箐抱膝坐在角落,一直低着头,向来倔强的她在家人不注意的时候默默掉眼泪。
众人的话在耳边嘈杂,情天觉得要呼吸不上来,起身往外走,没有乘电梯,走的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