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致居回到家中,情天便去洗了澡躺在床上。
三月的天,一趟外出归来,向来体寒的她觉得皮肤上笼着一层冰寒,唯有热水澡能让身子温度恢复如常。
窗子开着一半,纱帘微微飘动着,台灯下,情天拥着薄被仰躺对着天花板。
眼神是无距的,好像没有特别去思考特定的一件事,但会有无数的片段跟话语从脑海中浮过。
最后悉数都定格在今夜喝醉的沐圳良脸上那抹弧度里。
心中难过像涨潮的水,一点一点侵袭临岸,最后瞬然汹涌澎湃。
沐家,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模样的?
辗转反侧很久,逐渐引发偏头疼。
有晕眩症史,身体又较常人弱,这样的她容易在情绪压力大时感觉脑部左侧不适,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得不爬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拧开药盒服下一粒药,这才终于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睡去。
半梦半醒时,却回荡着沐圳良今夜对她说的某一句话,叔叔,为什么突然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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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情天上午回了沐宅,去见祖母问好之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就离开窝在书房。
负责照顾沐老夫人的老佣人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