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虽然那时候日子特殊不好过,但那时候一家人很团结,兄弟情,是真的。”
烟点燃,夹在指间,烟雾渺渺,他低眸没说话,唇角保持一抹笑。
那笑像是刻的,只是脸上的一种弧度,不是一种心情好的表现。
情天原本筷子正夹在身前那一盘羊肉里,筷子停在肉片上没动,她也垂了眸,唇角也有了弧度,头不敢动,泪会落。
周龄早前回房与人通电话,留下叔侄二人叙旧,此刻餐桌前一片安静,情天放下筷子起身,“最近眼睛总是容易有点痒,不知道菁菁有没有眼药水。”
说着,她就朝沐箐箐房间走去,看到沐箐箐正躺在床头用手机与朋友群聊,“眼药水借我滴一滴。”
沐箐箐抛过来,情天拧开,她多年来有滴保健药水的习惯,已经练就一种技巧,不用单手撑开眼皮,也不用眼药水滴嘴贴着眼睑,仰起头,抬高手臂悬空滴落就能正中瞳孔之中,卫生又干净。
沐箐箐说:“姐,你这技巧可以啊。”
情天笑了,放下眼药水走了出去。
眼药水在眼瞳中与泪水混合,这样就没人看得清了,可是它们流淌出来,情天经过客厅扯了张纸巾,捂在眼睛上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