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活动活动。
去洗净了手,路过后门,无意中一瞥,看到树下的那人。
明明身形高大颀长,明明气势依旧,却让情天觉得,他抽烟的背影有那么些孤寂。
不再多看,她沉默欲要转身,不远处树下的男子手中烟灰轻弹间,像是有所觉,转回头来。
“陶罐烧好之后,送我一个?”
男子声音隔了些距离,随着春日清风,送进情天耳中。
情天转头:“为什么要送你。”
他家里的珍奇物件何其多,还需要她自己烧制的普通陶器么?
那头他低眸一笑,唇角弧度好看,这么远却能感觉到那目光幽深认真,“你做的,不一样。况且——刚才那一个,也算有我一半功劳。”
如果不是他及时抢救,早就塌成一滩泥了,这么一说,似乎勉强有几分道理。
情天不回话,转身走了。
不是她小气,陶器这东西,做好胚是一个阶段,进窑烧制又是一个阶段,最终出来的成果成不成功还不能预料呢,她不能允诺什么。
但,显然某人已经当她是应允了,烟蒂落在脚下碾灭,笑容虽淡,从唇角晕染到眉梢。
瞬间能让他心情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