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他看着她,眉间蹙得更深,恨不得剖开她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
“沐情天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珐琅彩染料有毒你是第一天知道?还记得上次因为什么入院吗?”
一长句带着怒意的质问,情天一怔。
珐琅彩染料里的一些矿物质经混合确实含有毒性,一般制作的时候最好都带上口罩,只是刚才那男生忘了,她好久没弄这个,也忘了……
因为理亏,被训斥竟是无言。
看着她垂眸站在跟前,蔺君尚还未训完的话一时间在口中竟再说不出,但胸口中满溢的怒意担忧却也无处发泄。
“你能不要让人这么担心吗?”他叹息。
今天只是无意中撞见,那么如果他没来呢?她要对着那些染料弄多久。
她如今的体质本就跟常人不一般,上一次送她入院时的惊心动魄心惊胆战仍记忆犹新,此刻她却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
“是我忘了,我知道我不对……可只是示范一会,你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刚要起身——”
“你还说。”
男子声音沉沉不悦打断,情天抿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