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告诉我。”
他的声音,酒后的沙哑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慌乱。
电话那头问他还有什么吩咐,他只沉沉地吩咐了一句:“现在就回病房,照顾好她。”
黑夜里,通话已经断了。
蔺君尚坐在床沿片刻,抬手重重抹了一把脸。
下床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他便下楼出门。
安静的松云居主楼,下楼的皮鞋声惊动了正在厨房熬着醒酒汤的何琴,小跑跟出门来问:“先生,那么晚还要出门吗?”
蔺君尚向来节制,不是个贪杯的人,今夜他回来,即使除了酒气在身其余似乎别无异样,但何琴还是从他上楼某一个微微踉跄的步伐,知悉他的状态。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何琴不敢多问,只想着去煮醒酒汤,好等他半夜醒了喝一些。
此刻却看他一身衣装楚楚,似要出门。
蔺君尚只淡淡“嗯”了一声,便往门外停着的座驾快步而去。
纷扬的小雪落着,松云居大门外的空地泛着一片淡淡银泽,何琴放心不下,仍跟在身后:“先生,还是让司机送——”
话未说完,跟前的车子已经启动,就这样从她眼前驶离。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