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鼻下微痒,似有鼻水流下,怕不是夜风吹多了感冒又犯。
伸手指抹掉的同时,抬首看面前宽大的镜子,灯光下白皙到几近有些透明的小脸,鼻下却是一片隐约淡淡的红,而她手指上,是粘稠未干的血迹。
一滴,两滴,白色瓷盆洁净光滑,衬着那滴落的点点,像是盛开的一朵朵红色小花,顷刻就消散了。
看着水池里,她怔了片刻。
幸好此刻洗手间内无人,不然别人该是投以多讶异的目光?
唇角牵起似无奈的一丝笑,从旁抽了张面纸,压在鼻下,微微仰起头。
如此平静从容,丝毫没有初初见血的心慌……仿似,已经不是第一次。
等待鼻血止住的时刻,她闭着眼,浓黑的羽睫偶尔微颤,在光影里停伫极细的微尘。
鼻血一流,头变得更晕,情天靠着镜边的隔断墙,背对了灯光,只能用嘴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换过两次的面纸上,红色血渍不再触目惊心,想是止住了。
才对着镜子洗了把脸,仿若无事一般推门出去。
向添就等在不远处,没差几步就要走到时,旁侧暗处一道身影却拦下了她的去路:“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