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的少年怔了一瞬,随后他舔了舔嘴唇,也抬步走到了供案旁拿起香,学着前者的姿态拜了三拜。
“好孩子。”男人赞许道,若不是他周身的森森鬼气像阴云般翻涌,简直就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
李歧对张峯之了解的并不深,后者陨落的时候他还未出生,知道的只是众人口中相传的风言风语和零星几件他巅峰时期的事迹,若是想只凭三言两语就想对这位誉毁参半的大乘修士下定论就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眼前的张峯之既不疯,也不颠,更不狂,与传说中那个拉着所有人陪葬的疯子山主判若两人,不过面对一名生前有大乘期修为的鬼王,现在就掉以轻心也未免太早。
“已经有百年没有生人来到这里了,”张峯之抚摸着供案叹了口气,“我曾以为,这座山会永永远远的沉寂下去,虽然我是澜沧山的罪人,可我到底没有成为澜沧山的叛徒。”
李歧悄悄的竖起了耳朵,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所有疑问都可以从他身上得到解答。
张峯之望着最顶上的牌位,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死了还要以如此屈辱之姿厚颜存世,连带着门下弟子也陷入无□□回的泥潭,然而我现在,当我发现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