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条手臂曾经摆放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她简直要崩溃掉了。
大概走了一段路,拐个弯,视线开阔起来——
扶桑清楚地看见操练场中有一堆战士在训练跑步,一边吼着军歌,一边汗涔涔地围着训练场在慢跑。
穿着短袖的军绿色迷彩上衣和长裤,个个剪着寸头,流畅的手臂肌肉从小臂开始延伸,一直没入短袖的袖管里。
扶桑只瞄了一眼,就迅速挪开。
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那八位惨兮兮跑步跑得几乎快要虚脱的战士旁边,有一道墨绿色的宽阔身影。
他双手撑杆,做着引体,手臂稍稍用力,上身抬起,下巴高过了单杠。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心里默默数着数字:“……97、98……”
刚好做到第100个时候,姑娘踩着高跟鞋,颇为不好意思地走到他的跟前,仰头看他。
声音小小,一不仔细就听不清了。
似乎是说了一句:“傅警官。”
扶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想来想去,想了好几遍,才磕磕绊绊地开口。
傅希松开手掌,跳下来。
有点儿意想不到他们重逢后,清醒的正式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