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鸾早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一狠心,道:“女儿不要那余平, 父皇, 求您解除这桩婚事吧。”
李湛摸摸女儿的头,放缓声音:“徽鸾, 你可知道你的婚事是你母后定下来的,她临去时,还惦记着你与余平的婚事。父皇替你好好教训余平一番,保证他以后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乱来。”
徽鸾对生母早没什么印象了,她心中的母后只有冯氏与王氏二人,她能感受到这两位母后是用心在对待她,而生母,却给她留下个讨厌的未婚夫。她想起王沅说的话,拉着李湛的袖子撒娇,道:“父皇,长安城风传余平私德不修,您派人去查查他嘛。女儿绝不嫁品行卑劣的人,若是父皇强迫我嫁到余家,我就、我就……”她一下子卡住了。
李湛心里觉得好笑,问道:“你怎么样?”
徽鸾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我就出家去做道姑!”正好可以跟冯母后作伴。
李湛笑出声来,“你还出家呢?出家人六根俱净,俗世亲情全部斩断,你舍得没华服美食,侍婢服侍吗?”
话虽如此,他毕竟是心疼女儿的,向女儿保证去查清楚。张让去找了京兆尹,京兆尹管辖长安,很快把余平查了个底朝天。张让将京兆尹的折子呈给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