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行的。
秦肃凛的手不舍的在她背上摩挲,“本来出征在即, 我们是不能离开军营的。后来我们再三求情才能回来,离开前已经在军营画了押,如果做了逃兵,每人一百军杖,你知道的,一百军杖下来,哪里还有命在?如果真的能不去,我也不想去,我不想要高官俸禄,只想和你还有孩子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只是这世道逼得我们如此,采萱,我会好好的活着回来。”
张采萱的眼泪不知何时早已落了下来,抬起头看他的脸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怎么都看不清,忙抬手去擦,“你是不是现在就要走?”
外头的马车还没卸,看秦肃凛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要去卸马车的样子,明摆着的问题。
“是。”秦肃凛也不隐瞒,微微松开她,“我想要去看看孩子。”
屋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秦肃凛探头过去看炕上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此时他正歪着头睡得正香,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又怕将他碰醒,手虚虚握了下就收了回来,拉着张采萱出了屋子。然后又轻轻推开隔壁屋子的门,屋子昏暗一片,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点烛火的手,轻声道,“别点,别吵醒了他,我看看就行。”
张采萱站在门口,黑暗中看到他模糊的人影往床前去